学校对面那个吧。”
“纹身这么大事儿,不得找个好点儿的店啊?”郝飞扭头看他,“咱学校门口那个能把飞龙在天纹成胖蛇甩尾,到时候你哭都没地儿哭去。”
邢野蹭了蹭被风吹红的鼻尖,不当回事儿:“没事儿,就那儿吧,近,一会儿完了还能去老云腔吃碗米线。”
郝飞看了看他,说:“……行吧。”
两个人倒是都不讲究,谁也没想到上楼拿把伞来,扣上帽子就埋头钻进了蒙蒙雨雾里。
小纹身店在学校对面一家理发店的二楼,楼上的窗口挂了一个不显眼的招牌,店名倒是简单明了——[一家刺青工作室]。
他们踩着盘在外墙那个看上去摇摇欲坠的铁架楼梯,胆战心惊地走上去,推门进去的时候那个长得更像楼下托尼老师的刺青师傅正趴在一张图纸堆放的乱七八糟的小桌上,捧着碗喝豆腐脑,听到门口的声音抬起头问:“纹什么,带图了吗?”
不到二十平的小刺青工作室里又闷又热,邢野一进屋就抬手把外套脱了,接着撸起袖子,说:“我要纹个痣。”
托尼师傅一口豆腐脑险些喷了出来,呛得他连忙抽了张餐巾纸按在嘴上咳嗽起来,好半天才抬起头,以为自己理解错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