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顺着游廊走下去,绕开管家曾曦,直接找到了府中掌管后院的自己的心腹。
他暗中命人守住家门,只要文旌一回来,立刻绑了。
等到亥时,文旌果然回来了。
他甫一进门便直奔后院,遇上要绑他的人还丝毫无察觉,只一边疾步走,一边道:“快去通知后院,先别关小门,我有话要跟阿遥说……”
最后一个字的音尚未完全落下,一张细密织就的麻袋兜头落下,将他蒙了个严实。
任瑾命人给文旌灌了迷药下去,先藏在任府在长安的别馆里,等天一亮就送出城,送去琼州。
他之所以选择琼州,是因为那里还没有瘟疫。任家的商队遍及各州郡,统共出去十支,只有去琼州的那一支安然无恙地回来了。
临行那日,他瞒着义父和阿遥去城门口送他。
文旌饮了迷药还睡着,斜斜倚靠在马车壁上,白皙俊秀的面庞安静沉谧,犹如一尊温润清莹的玉雕,只是眉微微蹙着,在额间有几道清浅的纹络。
任瑾挑着帘子看了他许久,才轻轻道:“南弦,你莫怪我,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任家大祸临头,这么多年,全家人都围着你转,都在为你付出,让你为这个家稍稍地冒一点风险,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