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瑾望着文旌那双精光内蕴的眼睛,蓦得,一个激灵,只觉脊背发寒,迅速冒出冷汗来。
他脑中一片空白,不知该如何搪塞过去,又怕贸然解释会再被精明的文旌看出破绽。便只好硬着头皮躲避开他探寻的视线,扶着任遥径直往马车那边走。
刚走了几步,只觉怀中柔缎一滑,再抬头,见任遥已被文旌箍住手腕拖进了他的怀里。
文旌从后面环过任遥,将手扣在她的肩胛处,道:“既然是我灌醉的,那么理当由我来照顾。”
说罢,他弯身将昏昏沉沉、半醉半醒的任遥打横抱起,一路抱回了自己的马车里。
任瑾看着他们的背影,生怕任遥醉得迷糊会被文旌套出话来,刚抬了手张了口想制止,可又不知该以何种理由制止。
避嫌?
认真论起来,他也是父亲收养的孩子,并非阿遥的亲兄长,若要避嫌,他也该避。
且再阻止下去,恐怕要惹恼了文旌,万一他较起劲儿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算了,由他们这对冤家去吧。
文旌将任遥放到马车的坐席上,端凝她的脸,发觉红得厉害,像是玉质的底子上开了一双浓艳的花儿……
他从袖中摸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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