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那因是外邦之臣,又是乌勒王子,不管是陛下还是朝臣都会给他几分薄面,不会拒绝。”
“定有姻亲?”文旌轻挑唇角,冷冷一笑,眸光雪亮地看向任遥:“他这么一提,所有人都会知道他和阿遥有婚约了,哪怕这门婚约再牵强,再做不得数,所有人也都会认定了。”
任遥此时已微醺,目光涣散,脸颊红彤彤的,娇面若敷了厚重的胭脂,听文旌提她的名字,腾得坐直了,很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颇为大义凛然道:“没事!为了我母亲,为了哥舒叔叔,我愿意牺牲小我,成全大家……”
说罢,她很是骄傲地看向文旌,下颌微抬,目光中流露出隐隐的期待,好像在等着文旌夸她一样。
文旌面无表情地定定看着她,良久,冷哼了一声,站起身。
他招呼小厮把两辆马车驱赶过来,眼见任瑾搀扶着摇摇晃晃的任遥要上后边那一辆,突然出声,叫住了他。
“大哥。”文旌雪颜清透,眸光深邃,幽幽地将任瑾看住,慢慢地问:“既然义母的案子是悬案,至今未明,那么你和父亲又为什么那么肯定,从她的案子查下去就可以牵扯出当年的铁勒旧案。莫非,你们知道义母是被谁所害?或者说,你们也知道我的父亲是被谁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