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既不能像圣人那般将天下扛在肩膀上,也做不到对一切的恶熟视无睹。谁能告诉她,该怎么办?
或者干脆走了?可是怎么离开?高复呢?高复的脸更是藏在云雾中一般,怎么去扇风都没法弄走那团雾。她着急啊,四处寻找能燃烧的物品,想堆一个火堆来,可找了半晌,连跟树枝都没找着。
她在梦里挣扎,手脚自然乱蹬乱舞起来,待猛然撞上什么,醒了。
睁眼,李恒已经坐在床头。他皱眉看着她,伸手在她眼角勾了一下,勾出一滴泪。
“哭了?”他问。
她笑一下,抓了抓头发,“做恶梦了。”
“甚噩梦?”
“忘了。”她揭开被子,摸了摸后背,“好像出汗了。”
李恒起身,给她去拿了干净的中衣来,帮着换了。
“怎么回得这么早?今日谈得如何?那些儒人没有继续装腔作势吧?”
名士有派头,若臣服得太快,便掉价了。因此,李恒总得耐着性子看他们绕圈地表演。当然,其中也有一些性情洒脱的爽快之人,可这般人又过于潇洒了些,最要紧的是快意恩仇,而非逢迎主家。他们可因好友的一封信,千里迢迢而来;又可因李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