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刚来的时候吓怕了,着意地讨好他,十分委屈。
顾皎的口算和心算能力相当可怕,大约是和他说开后,便很不遮掩了。与管事对账的时候,随口便将一些数字说出来,惊得他们不知所措,一个个尤其小心,生怕哪儿不对被拎出来查证。相应的,她的记忆力也是相当出色,虽然还谈不上过目不忘,但谈过一次的事情,基本上都有个谱。她脑子里大约是有个书架的,什么事归纳去哪个架子,一清二楚。
可相对的,她在文字和语言应用上便差了许多,很多信函和文书虽然能看得懂,但自己书写的时候总不够文雅。
还有那手字,当真如同狗爬一般。
“其实,我也好生练习过。”顾皎还相当委屈,“可我们那处已经淘汰笔墨了,实在效率太低,用的不是同样的东西。”
“你们用的甚?我去寻——”李恒不信,甚好东西找不来。
顾皎便对着他叹气,欲言又止,最后道,“算了,也是急不来的事。”
李恒便明白,当真是此间找不来的,不免又有些郁气。
另一桩事,便是魏先生来了信,畅谈河西和京州的一些为难事。
京州因京州王死得快,那些郡城的城守便投降得快,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