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尝试不带立场去分析那些画面。
这件事说得轻松,做起来挺难。
日常生活中,大家能获取的信息终究有限,人类不可能有主脑这么多眼睛——它们长在每一个摄像头里,藏在每一颗卫星里,寄生在愈滚愈多的系统数据中,看得格外清楚。因此在迎来一个陌生的视角时,作为人的一员,阮闲得将神经绷得紧紧的,才能尽量撇开立场和经验对自身的影响。
冷静,不要过早评判。他一遍一遍对自己重复。
攥在手里的热狗不知道什么时候丢掉了,阮闲随主脑踏过焦土、垃圾堆和镜面般亮堂的大理石板,看向面前的景象。一个小时又一个小时,主脑没有停下来的打算,阮闲则被涌起的负面情绪压得有点反胃。
喜剧看久了都会头疼,何况这种东西。
和健康的人相比,他面对这类东西的时候多了层自带盔甲,却还是被影响至此。要换成个心地柔软的,这会儿不疯也该崩溃了。
简直要命。
他有点摸清楚主脑的意图了,幸亏在“死亡”前,自己给唐亦步留下了一个沾边的课题。阮闲胡乱想着,整个头似乎被放上挤压机,有种即将被压碎的疼。
那些无比真实的影像已经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