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观察范围下并无国界。
凄惨的影像持续出现, 仿佛没有穷尽。
人们大多无法很好地把握头脑内的距离感, 大多认定“知道”便等于“了解”,可当画面呈现在面前时,那又是另一回事了。就算阮闲心里清楚这个道理, 他也免不了也有着这样潜意识的自大——
代价就是被持续刺激。
棍棒、刀刃和炸弹落下, 惨叫和求饶刺着耳膜。脏污的勺子抠挖锅底的食物, 苍蝇在发霉的被褥上嗡嗡直叫,硝烟和尸骸上的蛆虫近到能贴在脸上。
主脑选了非常经典的苦难作为开局, 阮闲并不意外。若是主脑能摸出自己亲朋好友的信息,阮闲怀疑这个开局还能再布置布置,最好以他身边人的惨剧开始,那样力道还会强些。
不爽归不爽,他的情绪基本稳定,甚至看得还挺认真。
诱导人是个头脑活儿,更别提把那些让不舒服的景象合理安排。这个过程总会透出些诱导者的立场,阮闲试图剥开同族的悲欢,试图逮住穿起这串黑珍珠的线。
说实话,这些影像中并没有多少谴责的意味在,主脑也没啥趁机宣扬大道理的意思。面前的一切更像是对事实的平静阐述。
阮闲尽量放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