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人和人的利益不可能完全一致,所以主脑会挑选最为合适的那个方案。对于利益受到损害的,暂时性地调整人格也是可能的……简单点说,在足够的激素刺激下,他们会变得乐观大度,不那么计较得失,仍然能够拥有一整天的好心情。”
“那座城市里没有悔恨。”他总结道。
“对于那些‘不正常的人’呢?”阮闲提出质疑,“就算计算充分,我不认为每个人都能被讨好。”
这套规矩成立的前提是每个人都懂得尊重和礼仪,拥有程度相当的道德感。否则不可调和的争论总会存在。
“‘害群之马’的人格会被修正,不可逆转的修正,修正到他或她懂得所谓享受生活为止。”阮教授冷笑,“在主脑看来,这是‘完全幸福’的社会。”
一切痛彻心扉的悔恨和错误都不再存在,一切隐藏的才华都会闪闪发亮。每次相遇和离别都是最为完满的状态,发挥失常这个词语组合只会存在于历史中,每个人的每一天都经过严密的计算和呵护,选择“最好的”可能。
某种意义上,这倒也称得上是理想国,他们更像是要破坏这场梦境的恶徒。
阮闲做了几个深呼吸,没有去看其他人的表情,固执地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