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余乐撤去了座位之间的隔音层,一时间车厢里只有几个人的呼吸声。
为什么不赞同我,父亲?
他们想要杀死彼此那晚的复杂感情再次出现,唐亦步本想问出这句话,却没有力气张开嘴。于是他只得合起干痛的眼,用浅睡来稳定自己的情绪状况。
阮闲说得对,他刚刚从重伤状态恢复,体内各式激素还不平衡。横竖父亲主动暴露在主脑面前,按理来说不会立刻离开自己,他还有很多时间。
就小睡十分钟。
然而唐亦步睡得很沉,直到车子触岸,他才醒了过来。眼睛的干涩感变得更加明显,他一点都不喜欢那种感觉。
唐亦步习惯性地看向阮闲,后者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回应他的目光。阮闲正皱着眉头发呆,视线锁在座位底下呼呼大睡的π身上。
唐亦步突然有种如鲠在喉的不快感。
不需要阮教授指点,余乐自觉打起方向盘,将车子拐进临海的石壁洞穴中。车尾处喷出杂乱的热流,将车辙的痕迹用碎石和尘土掩盖住。
远处能看到白色的建筑,它们在阳光下显得有些刺眼。地平线处则有一点点死墙的影子,不知道是不是视觉疲劳产生的错觉。
“看两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