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摸了摸他的头,就像她刚把他从医院带回家的那一天。
然而下一秒,阮闲看到了悬挂于房顶管道上的绳索,以及下面作为垫脚的纸箱。
【门和窗户都已经锁好,钥匙被我丢进下水道粉碎器了,按理来说时限还剩一个月。】母亲的语调带着让人毛骨悚然的绝望,【我爱你,孩子,可你是魔鬼……我得证明这一点,我没有错……我得向大家证明这一点,我爱你,我尽力了……】
【你不是永远能赢捉迷藏吗?那我们换个新游戏吧。】
作为患病的孩童,他阻止不了接下来发生的任何事。纸箱被踩塌,最终他只能勉强支住母亲悬空的腿,可他甚至没能多撑三秒。
最后,他在母亲眼里只看到了恐惧和憎恨,她的表情永远定格在那个瞬间,并注定在高温中腐烂。
没有水和食物,门窗紧闭,玻璃是单面透光的防弹设计。他如果想要尽量撑久点,方法只有一个——他清楚,他的母亲也清楚。
或许这就是她想证明给世界的东西。
阮闲在客厅角落缩起身子,母亲双脚的影子在月光下摇摇晃晃。
那天的月光就像现在一样明亮。
阮闲忍住记忆快速上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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