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莞告辞,往殿门外去。
兴平帝见她离开,身子往后一仰,背抵着龙椅,捏着暴雨的折子似在思量。
宁莞尚未绕过熏香缭绕的三足炉,便听得身后威严的话声,“国师肯传道受业,朕又岂有不应之理,先时所言,朕准了。”
宁莞便又转回来,面色还是淡淡的,说道:“多谢圣上。”
“朕会叫人布告张贴,公之各处,只是……”兴平帝皱眉问道:“国师打算招多少人,于何处办学,是交由礼部,还是你自己拿主意?”
宁莞笑道:“既是办学,自不能只收个一两人来,全看资质了。”
“至于这主意还是我自己拿的好,也省得多添麻烦,只不过平日里也不可能全由我一人一天来教习占卜星象,旁的课程也需得夫子,诸多事宜怕也要礼部襄助。”
兴平帝点头,算是应下。
宁莞也满意了,又说了些话,才退出殿去,又到明衷皇帝那儿打了个报告。
她回到相辉殿时,郁兰莘还歪在椅子上,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翻着书,姿态懒散,神色倦怠,如一只停在梧桐枝头,垂着尾羽低着冠的孔雀。
宁莞叫了她一声,问道:“离碧溪书院不远的地方,是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