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时候多待在书房和厨房里。
拿得剑,执得笔,也下得了厨。
祖祖辈辈,裴家的公子,都是南江门户里最叫人中意的儿郎。
上府的媒人踏破门槛,又失望离去,老管家抱着小孙儿叹气。
宁莞站在房顶上,从屋脊这头慢慢走过那头,她顿住步子,看看巷中捻绢簪花的妇人,又收回视线看着脚边叠叠黛瓦,垂下眼帘摇了摇头。
除夕夜里,老管家和儿孙在后房相聚,前院的中堂只师徒两人。
这是宁莞过来的第二个除夕,照例是清蒸鲈鱼,白切鸡,一桌子的菜,配的是带回来的梅花酒。
裴中钰坐在对侧,举起酒杯,宁莞含着笑,揄引了袖摆,与他轻轻碰了碰。
入口是清冽的,不像果酒的甘甜,也没有白酒的烧灼,余香萦着喉咙,半晌不歇。
难得喝到这样的东西,叫宁莞想起了遥远记忆里的各种饮料。
她微弯了弯眼。
这酒不醉人,只是喝得多了,难免有些酒气,两颊似敷了淡淡的桃花脂,给素日温静的人平添了三两分女儿家的娇艳。
裴中钰正正看着,微舒了舒眉,又与她倒了一杯。
二人的除夕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