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又俯下身去,轻掀起锦被,拉开雪色里衣。
肤有血斑,心口发紫。
思量间纤纤细指点落在脖颈右侧,魏黎成像是被冻着了一般,身子微颤,重如千钧的眼帘掀开一条细细的缝儿,宁莞安抚般轻笑了笑,收回手起身,取水兑了两滴回春露。
将碗递给屋内侍女,“喂给他喝了。”
侍女不敢应承,眼含询问看向夷安长公主,见她点头方才几人一道上前,半扶起人,捻勺喂水。
刚喂了小半碗,床上便生了异动。
魏黎成猛地睁开了眼,瞳孔涣散,虚无焦距,他手攥衣襟捂着心口痛苦地呜咽出声,破碎沙哑的,入耳心惊,他难以忍耐地蜷缩成团,绷着脊背,四肢抽搐。
夷安长公主惶然尖叫一声,扑到床边,动作之急,髻上的翡翠含芳钗都歪歪斜斜落了下来。
她无措地哭喊了两声,魏黎成毫无反应。
此番无用,夷安长公主想起罪魁祸首,转过头恚怒视之,吃人般的目光骇得几个贴身侍女跪了一地。
站在桌边青裙素雅广袖旖旎的女子却是面色淡淡的,对于刚刚发生的一切视若无睹,浑不在意般,双眸平静得像碧湖深潭里一汪如镜的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