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胡乱喂什么,只日日参汤补药,养着身子勉强续命。”
两人说话间,转眼便到了一周植翠竹的幽静庭院,身穿褐衣长褂的婆子看见师正,忙侧身推门。
一路无人阻拦,檐下侍女打起厚重的毡帘,里间携裹着苦涩药味儿的热气扑面而来,呛得宁莞喉间发痒。
夷安长公主听见动静,忙转过屏风,拭去额角热汗,“外祖父,姑……宁大夫。”
不同于昨日的盛装凌人,今日她只穿了一身简单的交襟长裙,因得屋里闷热,襟口都叫汗水湿透了。
师正问道:“黎成可醒着?”
“这几日几乎没有清醒的时候,我刚与他灌了些参汤。”夷安长公主撩起屏风后的雾青色纱帐,动作轻而缓的,生怕带起风来。
屋里门窗紧闭,各处封严,地上铺绒毯,梁上悬轻纱。
侍女倒茶,手里的杯盏都是木质的,小心翼翼唯恐弄出声响来。
宁莞不动声色左右看了两眼,在师正的轻唤声下近前去,敛裙坐在床边。
躺在重重团花锦绣被褥里的年轻人,双眼闭合着,眉心紧皱,面颊苍白了无血色,在病痛折磨下消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
宁莞给他把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