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想不到竟是落到了这厮手里。
袁鞘青注意到那道淬了毒的目光,微微一笑。他这副表情,既洋洋得意,又仿佛含了点暧昧幽微的情意,把肚子里的酸气遮掩得滴水不漏。
——光是从那三具被掼在一处的尸体上抽出长剑,便花费了他不少力气。原本存着得那点邀功的心思,也在照面的瞬间消散无形。
看解雪时这副模样,显然是受尽了搓磨。
他哪里还有打机锋的心思?当下里把解雪时的下颌一摸——入手处绵软无力,大概是刚刚被卸脱了下颌,皮肤湿湿滑滑的都是涎水。
解雪时的双颊都快烫得烧起来了,他当机立断,往袖口里一摸,抖出个玉瓶来。里头盛的正是他苦心寻来的麟胎丸,最能调理积瘀,祛除暗伤。
他用拇指在对方双唇间重重一按,麟胎丸入口即化,瞬间没入了一片湿滑的唾液里。
解雪时犹自皱眉,一面别过头,下意识地抗拒这种带有强迫性的亲近。但那清凉之意霎那间没顶而来,他口中生津,肺里更是清润晶莹,萦绕其间的血腥气荡涤一空。
他对袁鞘青颇为忌惮,那一瓶瓶送来的麟胎丸,虽不至于弃置,但也是遣童子收了,仅仅尽了礼数。
袁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