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的桎梏突然消失,他竟避无可避地滑落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斜刺里伸出来一只手,一把把他的身体擒进了怀里。
滚烫的手掌,结着厚厚一层茧子,手指修长。寻常男子很少有这么刚硬粗犷的骨骼,倒像是从剑炉里用铁水浇铸出来的。
那件猩红色的大氅,迎风而动,和解雪时身上的那件狐裘卷缠在一处,逼出一层沉凝的血腥气。
这个周身侵略性如此鲜明的男人,行动间却能不露半点声息。
甚至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出现的!
“袁鞘青!”赵椟的面色有一瞬间的扭曲,“谁准你擅自入宫的?”
袁鞘青哈哈一笑,道:“陛下何必警惕至此?袁某并非乱臣贼子,只是来取陛下许诺的报酬罢了。”
他还敢提报酬!
赵椟一想到那日解雪时唇上的细密伤口,心里就被一股歹毒的恨意激得突突直跳,几如百蚁噬心一般。
他视线这么一扫,便又发觉了端倪。袁鞘青的大氅被风吹开一线,露出斜挂在腰上的银白剑鞘。
这柄剑,哪怕化作灰,他也认得出来。
早在解雪时被废失势之时,他就已经失去了这把剑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