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隔着扇屏风,解雪时的影子竟然不知不觉和梦中重合了。
赵株紧盯着那只搭在腿间的手,喉结滚动。
他自己知道这鹿茸血羹的厉害,心里早已存了些不能言明的念头,若是解雪时浑浑噩噩间,在兰汤边纾解起来……
他咽了口唾沫。
视线偏巧穿过屏风间的缝隙,曲曲折折地,撞见了一片清瘦的窄腰,还笼着湿淋淋的水汽。
腰侧还生了一枚红痣。
解雪时亵衣解了一半,只是用绸巾拧干了,拭去腰背间的汗意。
赵株还没来得及看清楚,解雪时已经手把着满捧乌发,转过身来,露出一片雪缎扇面似的胸脯。
解雪时不近女色,情欲寡淡到了极致,因此浑身肌肤洁净,如沃冰雪一般。
那两粒淡红色的乳头,似乎被热气所激,汗巾压上去的时候,还会轻微地发着抖。
清静已久的身体,看起来敏感得惊人。
赵株一见之下,竟是打了个激灵,热血直往颅中冲荡过去,鼻骨一阵阵酸楚。
——啪嗒。
什么声音?
他低头一看,一滴血珠打在云母屏风上,红珊瑚似的滚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