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药才敷上就被血水冲掉了,根本无用。湛冬只能寄望于单独搁在囊袋里的那几瓶药。
朱绣点点头,只是这样的伤,必然得耗费半瓶药丸碾碎敷在断口上,只怕后来湛冬自己受伤的时候,只有寻常金疮药可使了。
“放下落地罩的帐子,你们出去。”朱绣扭头吩咐春柳和秋桂。
春柳和秋桂相看一眼,忙不迭就解开幔帐,轻手轻脚的退出去,带上了门。
朱绣拉着湛东进了暖阁,立在熏笼边上。
“不用。伤已无碍。”湛冬看小妻子上来就扯他衣襟,想躲,又唯恐伤了她,只得轻轻扶住朱绣的肩膀,温声道。
朱绣道:“我不动,你自己给我看。到底伤怎么样了?”说着就扶着后腰,挺一挺肚子,大有以肚相胁的意思。
湛冬拗不过,只得宽衣,叫她看伤处。
他身上新添的伤痕不知凡几,有些已掉痂露出新长好的粉嫩的肉,有些还顶着硬痂。最严重的当属斜过腰腹的一处刀伤,这会子还用白布裹着,只那白布上透出暗红,就知这伤根本还没愈合。
“无事,别哭。因南疆太热,才慢些,回来都中,很快就能好。”湛冬拉起衣襟,小心用指肚擦掉泪珠儿:“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