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就被掌了嘴。
湛冬外面看着分明是完好无损的,按说有那样的金疮药,不是断胳膊断腿的大伤口,断不会出现失血过多的情况。这人现在稳稳站着,顶立于天地间,好像有他在,外面的风雪就不能吹入门一般。可谁能想到这就是个纸糊的老虎,身子虚耗的厉害,若是换做旁人,这样的伤病早该倒下了。
“无妨,我……”湛冬想解释,又词穷顿住。这原本也无话可解:他自然知道那些药都是绣绣的心血,不知费了多少心思才得来的好药。可上了沙场的人拼的就是勇和狠,一同奋勇杀敌的袍泽兄弟是左手的刀和背后的盾。没人能眼睁睁看着袍泽去死,那些药就是这么渐渐用完的。只有绣绣给的吊命的药忒珍惜奇效,况且沙场上并无这功夫给濒死的人喂药,倒一颗未用。
朱绣心口憋闷,她一个两辈子都没经过战乱的人,还是把战争想的太简单了些。“那些药比医帐里大夫们开的有效?”
湛冬点点头:“尤其是金疮药。湛淞失了左臂,营里的药根本止不住血,大夫要用火木烫上伤口。放在白瓶里的药能止住……”当时情况紧急,他们眼看着一个断腿的伤丁没死在战场上,却因熬不过滚火燎烧活活疼死。就是绣绣给的放在箱子里的好药也不能止住湛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