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这细棉布原也有,只是被那几个背主的宫人偷去了,这棉布不打眼,宫人们倒能用到自己身上。
贾元春合上眼,道:“罢了,你素日用什么,我也用一样的就是了。”
抱琴往日公里夹私,用的和贵妃一般无二,只是不必外绣熏香罢了,就连在中宫做宫人时,也有棉布可用。如今……
她无法,只得寻了留下宫人当中最老实的一个名唤喜鹊的探问。那宫女笑道:“抱琴姐姐问这个作甚?我家里穷,在家时是巾袋里搁一捧草木灰,换洗时把脏了的灰倒掉,再搁一把新灰就是。进宫来,冬天都烧炭,哪有这灰,就用棉花,把棉花塞到巾袋里头,可这棉花不大吸渗,还不如草木灰呢。”
抱琴神思不属的,翻找出来些棉花,剪了一件自己的干净未上身的细棉中衣,到底在贾妃来潮前准备妥当了。当是时,贾妃犹握着抱琴粗糙不少的手,哭道:“好丫头,如今咱们相依为命,且按捺住心,静待时候。日后复起,我必不负你!”
感动的抱琴眼泪直流,心里也期盼自己的造化。
谁知不几日,贾妃身上还未走干净,就突兀变脸,一巴掌把抱琴的牙都打的松动,恨道:“你究竟用什么做的那东西?你这贱胚子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