挲闺女的头发脊背,嘴里笑道:“我那兄弟最疼这个外甥女儿,说我们家这女孩儿可怜见的,叫拐子拐走,吃了这么些苦,好不容易才得来,恨不得把能寻着的好东西都捧给她……说到底,还得感谢府上,若不是贵府救了这孩子,我们姊弟如今膝前空荡荡的,有什么趣呢。若不是为着孩子,我兄弟有些家底子,只安享富贵,做个普通富家老爷也就是了,何必钻营谋求这些差事呢。”
故意顿一顿,向薛姨妈道:“这里头的官司姨太太最清楚,皇家的差事,好听难为,一丁点儿的错漏都不敢有,别说靠这个赚银子,废的那些心放在别处,什么金山银海的赚不回来!她舅舅说了,只为了这是体面,免得日后人家看轻了家里的女孩儿。”
这些语焉不详、事实而非的话说出来,堂下廊外站着的管事女人并仆妇心里都只犯嘀咕,莫不是这朱绣丫头真是朱嬷嬷的女儿罢……不过这么一说才合情理,怪不得这朱嬷嬷和她兄弟这么疼一个义女呢,原来是人家亲生的。
外面就有婆子窃窃私语:“我说呢,都姓朱,还疼的跟眼珠子似的,若说只是合了眼缘也忒过了,原来是人家的亲女儿,怕是拐了两年,又卖到咱们府里来,这朱嬷嬷不好立刻说明白,怕是里头还有些咱们不知道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