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帐幔一一说了,王夫人如闻晴天霹雳,登时头昏眼花的,大悲之后复又大怒:宝玉虽有时候胡闹些,但最是个心里单纯的孩子,从哪里知道这些个东西去?况且看他的样子分明已是信了老太太诌出来的话,就更没有理由去吃这害人的药材了。一来二去,定然是有人给他吃的,保不齐就是老爷的姨娘生了坏心思,或者他贴身的丫头了。
王夫人辗转反侧,直至五更天才勉强迷糊过去,东边天才微微亮,就有宝玉房里的丫头找急忙慌地来求救了。王夫人只觉头痛欲裂,扶着金钏儿的手都打颤。
贾母淌眼抹泪的,一时又吩咐朱绣:“好孩子,他往常倒喜欢你的手艺。你把你拿手的都做来给他吃。”这是生怕贾宝玉茶饭不思的,将养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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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人近日茶饭无心,起坐恍惚,盖因请来了多少大夫,宝玉那里都不能大好。挨了十来日,这宝玉虽仍有些怔怔的,不大言语,但外头看着这哥儿不过是安静些,王夫人这才宽慰些。不料这日晚上,王夫人都歇下了,忽有人报:“老爷往这边来了。”
这贾政少年时也曾诗酒放诞,与王夫人新婚燕尔时夫妻俩也很有过一段好时光,可随着贾政越来越道学,王夫人年轻时响快和美貌都变作了古板朽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