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我还唬了一跳以为撞见什么阴私了呢,结果那女人顾头不顾腚,脚上露出来一双大红色鸳鸯戏水的绣鞋,小脚女人走路一摇一摆的,我一眼就看出来了。老姐姐你想,如今可不是前朝,咱们大庆就不兴女人裹脚那套,除了那些从小养的瘦马,讲究什么弱不禁风、摇摇欲倒,谁会有一双小脚呢?”
朱嬷嬷抬起头,这还不算阴私么?遂拧着眉头问:“这可看不出,素日里瞧着那位太太是个端方规矩的人。”以前光知道这位王太太胆子大,如今才知道她还是个糊涂人。
何嬷嬷嗤之以鼻:“我说老姐姐也在宫里待了那么多年,人前是人背后是鬼的道理都不知道?怪道人家都说崩了的惠皇后是个贤德人,从来都把自己宫里的人护的紧紧地,现下看老姐姐这模样我倒信了八九分。”那王太太底子里是什么样,我可不信你看不出来,就你在这里熊瞎子学绣花,装什么纯良样子。
朱嬷嬷噌的站起身,冷道:“噤声!先后也是你能编排的!我看您是出宫就得意忘了斤两了,你我是哪个牌面上的人?咱们能熬出来都不容易,我劝还是谨慎说话的好。别青蛙跳到热鏊子上,自个儿找没趣!”
何嬷嬷就讪讪的,到底还畏惧三分,连忙打嘴讨饶道:“老姐姐恕我这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