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半醒时喝药还比较乖。
钟砚道:“张嘴。”
她好像听明白了,乖乖就张开了嘴巴,将药给咽下去。
钟砚帮她喂了药还有别的事情要忙,他出厢房时又换了一幅表情,眼底似结了层冷霜,唇角略翘起不屑的弧度。
李柴在外等候多时,见到他后先一步开口求情,“我那个侄儿不懂事,无意冒犯您夫人,还望你大人大量饶他这一次。”
推顾盼的那个人是李柴疼爱多年的侄子,性情至纯,单纯过头,也不知道从来听来关于顾盼的风言风语,被别人的三言两语撩拨的要为民除害。
天真过了头就是蠢。
钟砚拖着声,嗓音哑哑的,“人呢?”
顾盼问他有没有看见?他是看见了。
而且是很早就看见这个十五岁的小少年要从背后偷袭她,钟砚不吱声只冷眼旁观,无非是笃定她不会出事,顶多是呛两口水。
对她只有血骨中大男主子主义作祟时的占有欲,而占有欲并不等于偏执入骨的爱,至多是钟砚对她起的那点微不足道的兴趣罢了。
让顾盼在水里吃点苦头,得个教训也是好事。
钟砚唯一不满的是,这个少年的手碰了顾盼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