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拿过那张报纸来看。
那篇她自己写的《榨油记》倒没什么看的必要,毕竟她修改多次,已看过千百遍,促使她买回这张报纸的,正是安娜女士写的《太太》。
那可真是篇难得一见的好文章,虽然只是写后宅十几位姨太太围绕家产的纷争,却把各人的形象刻画得细致入微,其文如行云流水,未有半点滞涩。
容真真原本猜测那安娜女士是不是外国人,可见她用词那样考究,便推翻了这个猜测,毕竟连她这个土生土长的,念过几年书的人都比不得她。
如今国内受西方思想所影响,取个外国笔名倒很常见。
她心里很想认识一下这个了不起的前辈,况且同为女子,必定可以有许多共鸣。
她一遍遍的读着报纸上那几千字,越读就越想认识安娜女士,却苦恼于并没有她的联系方式。
忽然,容真真想到自己发表《榨油记》后,有一些读者写了信来,信被投到报社,然后由报社的编辑又寄给她。
她想到办法了。
她连忙翻了信纸出来,这是她收到读者来信时,为给其中一些人回信,专门去买的上好的信纸,厚实又洁净,写字十分顺滑。
刚刚生出的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