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不知不觉间便消散了,她提笔又写,写要寄给安娜女士的信。
一开篇,她就忍不住将《太太》夸了又夸,从结构到文笔到内容,都无一不精妙,然后赤诚又热切的表达了要交朋友的意愿,忐忑不安的询问是否有资格得到前辈的指点,最后以一堆问题和仰慕之语作为结尾。
洋洋洒洒数千字,写得比她今晚写的还多,她本想再写几句的,又怕人家嫌她啰嗦,想想还是作罢。
写完后,容真真把信读了几遍,又生出了重写的冲动,她一会儿觉得自己的字迹不美观,一会儿觉得逻辑不通顺,东问一句西问一句,一会儿又觉得自己的问题简单到有些犯傻,总不能满意。
就在她蠢蠢欲动的想重写一份时,窗户被敲响了。
秦慕在窗外低声说:“已经很晚了,该熄灯歇息了,不要熬夜。”
他方才做完了自己的工作,起身洗漱准备入睡时,却发现隔壁容真真还亮着灯,便忍不住来提醒一句。
容真真应一声:“知道了,你也快睡吧。”
她把信夹在稿子里,不打算再写了,准备投稿时一起把信交到编辑部去,托安娜女士的编辑代为转交。
然而,此时此刻的她,并不知道,真正的安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