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倘若突然冒出一个生母,养母该至于何地?
步长悠道:“既然来了,还是见见吧。就算我不见他们,好歹让他们见见母亲。”
裴炎应了一声,就出去办事去了。
次日上午,沈王以召见鄢国使臣的名义召见了裴炎。
裴炎从沈宫回来时,带了一个中年男人到客栈。
男人一身便服,五十岁上下,虎背熊腰,身材高大,见到步长悠时明显怔了一下。
裴炎介绍道:“公主,这位是沈君,夫人的同胞哥哥,公主的舅舅。”
步长悠起身行礼,他抬手虚扶了一把,又仔细将她看了两眼,不无感慨道:“你跟溶儿小时候真像。”顿了顿,“眉眼像倒是其次,身上那股劲更像。”
步长悠将祁夫人的骨灰坛抱过来搁在桌上,沈君见到那小小的坛子,蓦然一震,好半晌才说出话来,声音有些哽咽:“你们这些年在鄢国还好吗?”
步长悠掏出手帕递与他:“我自小与母亲住在离宫,那儿人不多,很清闲。”
沈君接过手帕,擦了下眼泪:“她一定还在怪父王和我当年没带她走,而是把她丢给了鄢君。”顿了顿,“可我们当时的确没别的法子,伐祁鄢国是主力,鄢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