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王上就说等公主服满百日孝期再说。”
他说得有鼻子有眼的,看上去挺像那么回事,可步长悠觉得不会。
他好像知道她不信似的,补充道:“不然青麒卫那么多人,为何独派卑职这个罪臣来护送公主,当然是王上对我俩有期待。”
步长悠仍不信:“你在开玩笑,你觉得我赶走了你的星河,你故意这么说的。”
他还是那幅样子:“她要走,是我不够好,让她受委屈了,跟公主没半点关系,我再不辨是非,也不至于迁怒别人。”
步长悠的一颗心沉了下去。
他浑然不觉,自顾自的吃自己的面片汤。
面片汤的碗很大,足足一大碗,他吃起来也豪迈,像惯走江湖不拘小节的武夫,身上世家公子的骄矜已经很淡薄了。
步长悠确实想过鄢王为何派裴炎护送她?她以为是因为裴炎是裴翼的儿子,而裴翼是母亲在鄢国唯一的旧友,比较稳妥和方便。可如今被他这么一说,她都开始多心起来。
她一方面多心,一方面又觉得裴炎还是在玩笑,他对她积怨已深,吓唬她的。
那日下午,裴炎陪着她俩逛湘阳城,可步长悠完全没心思体验风土人情。她几次跟裴炎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