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清明,她终于反应过来,刚才她看到的那片白色,根本不是什么鸟,而是人的衣裳。
她假装无察,继续往前走,身后有声音,凉凉的,懒洋洋的:“如果我没看错,刚才那是恒渊?”
步长悠提着的一口气松了下来,因为这声音,她认识。
她停下步子,转过去看。
见过的两次,他都穿着官服,官服官帽一束,正儿八经的,很像那么回事,今儿穿便服,一袭白衣,显得眉上的朱砂更红。
诚然她对这人印象深刻,不过这种情况下,为避免不必要的尴尬,她得装作不记得,于是蹙眉问:“你是?”
他灿然一笑,边笑边朝她走来:“公主每次见臣都要这么问,臣这么让公主记不住?”
他不回答问题,而是旁扯其他,她正好装作不悦,转身就走。
“相城,下臣相城。”他的声音再度响起,连带着他的名字一起出来。
步长悠只好回身,继续对话:“哪个相,哪个城?”
“丞相的相,城池的城。”他越走越近,一直走到近前,才发现她的嘴唇被咬破了,破处渗出血丝,明晃晃的,格外打眼,他伸手去抚,“公主的嘴唇破了,臣替公主擦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