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这人看起来一点儿都不挑,拿校服卷了两下当枕头,垫在底下睡得挺熟。
学委已经正式向现实低头,拿着纸笔跟后桌认认真真下五子棋,班长还在勤恳地维持纪律,试图以身作则带动班级里的学习气氛。
梁见闲不下来,眉飞色舞地给同桌讲故事。
老万搬了把椅子坐在讲台上,挺耐心地给几个来提问的人讲语法。
……
他就能认得出这么多人,剩下的基本都是脑袋上带个同学标志的npc。
时亦有点儿撑得慌,揉了两下胃,不着痕迹地坐得直了点儿。
手机搁在桌膛里,有两条未读消息,呼吸灯一闪一闪地亮。
他点开消息看了一眼。
知道他电话的人不多,除了程航跟他爸妈,最近也就只有林间热爱骚扰他,有时候错过条短息都要被念叨半天。
手机有段时间没开飞行模式了,电量跟以前比起来跑得不是一般的快。
收件箱没特意整理过,随缘收消息,常年充斥着各类辅导班治疗小组咨询师的广告。
时亦滑着消息,不经意扫了一眼发信人,手上顿了顿。
他坐了一会儿,把手机按灭放回去,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