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她自己就也睡了过去。一丝挑染的发丝刮着画板,差点儿磕到头,又坐正回来,不晓得指尖在颜料盒里摁下了手纹。
做伴读真是件消耗体能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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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瞌醒,都已经快要五点了。奇怪谭美欣竟然一个电话也没打来过问,许鹿鸣连忙又打车把钟雁辞送回钟家。
临到付钱的时候,却是钟雁辞掏出了一百。下午在衍衍口袋里拿到的。
学会用钱的少年显得十分骄傲,低头说:“鹿鸣没钱,花哥哥的。”
女生都爱面子呀,还好钟雁辞傻气,许鹿鸣就一点儿也不窘,应道:“是我今天没带够!”
几天没下过雨,天空终于在这个傍晚聚起了乌云。
两人走到花坛边,却听到厅内一高一低的声音,似前头有过什么争执,此刻你一言我一语,没有温度。
郑伯在院门下做了个“嘘”声,眼神示意不要进去。许鹿鸣便在树下站定,几分尴尬聆听——
里头似努力调整了气氛,传来女人的问话:“老太太最近在家怎样,可有问起什么?”
少年清冷回复:“就歇着,还健朗。问你最近在做什么,我说都在忙酒店。”
女人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