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责,若不是她递了信,他哪里会请她过来。
元妤面不改色,盯着那人影浅笑着回:“瞧三郎这话说的,莫不成只有妾给你递过信?还是三郎为人风流,任哪一个女郎给你送了信,都有请来一见?”
她猜,他收到过的情笺香囊若都留着,怕已能堆满整间屋子。
谢砚难得被噎了一噎。
绕来绕去,就是他请的她便对了。
这元大姑娘,倒是个伶牙俐齿吃不得一丝半点亏的。
他笑了一笑,请她:“既如此,确实不能不见,但请元大姑娘近前。”
元妤眉眼一动,当真挪了步子朝屏风后绕过去。
屏风是水墨画,画着云雾山水。
元妤扶着屏风边缘一角,提着裙摆小心绕过,再抬头,眼前景象便如柳暗花明。
屏风之后,阳光普照。
红木竹榻之上,少年郎君眉目清隽,眼中含情,唇边噙笑,多情又专情般地看着她。
他身后敞开的窗户,是一片翠绿的竹,衬得郎君风姿如仙,气宇不凡。
饶是做了十足准备的元妤,仍是被他过人的容色震了一震,清明润泽的眸里也有片刻迷离失神。
她垂下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