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吏部裴容尚书与皇帝同乘。
复位之后,朝堂之上风云变化,裴容原先还是一介书生,短短几年内青云直上坐到了吏部尚书的位置,对于宫里过往之事并不清楚。
“方才那位是......”
“慕长束,国舅。”皇帝端详着手里的荷包道。
听到姓氏裴容心中便了悟,大约是已故皇后的兄长。
“臣有个不情之请。”
“说。”
“臣想离开几日去苏州一趟。”裴容道。
皇帝差点忘了裴容是苏州人,他们此行绕开苏州,不准他回去倒是不像话,“去吧,五日内回杭州即可。你家人还在苏州?”一路上阅兵祭陵、安抚民心,并非是游玩来的,每一日都安排紧凑。
“都不在了,臣只是想去拜祭亡妻。”
亡妻......
二字刺痛了元灼,她死在苏州,他好像永远都没有勇气再回去那一趟,他更无法想象自己站在她坟前的情形,承受不来这一切,有时候觉着,倒不如没他找到那件衣裳,那她就是没有死,他得以心怀着点希望找一辈子。
佛曰人生有八苦,小时候过得那般他都没有觉得苦,这三年间,他才觉得自己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