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那太监,你以死威胁,我心里头也不好受。”皇帝的声音里头听得出心伤,“还有那块玉,是我最珍惜的物件,给了你,你转头就输掉了。天底下哪有女子回这般糟蹋人的心意?”
“哈哈哈”慕长安哭着笑出来,想起这件事她也惭愧,“最后还被我摔碎了。”
“还装作没有碎的样子。”皇帝补充。
“可你跑去云嫔房里睡,我心里也不好受。”她泪眼看着皇帝,完全没了拘束,直言不讳。
“我睡书房了。还有印章,你先送了谢如。”本是情真意切的坦白,元灼却渐渐开始翻旧账。
“可最后你像是强盗一般,将我的兔子印章拿走了。”她控诉道。
“你绝对想不到我拿着印章做了什么。”
山里头的冬天冰凉彻骨,屋子里头烧起了炭,暖融融的,心贴着心,更暖。元灼将近三十而立的年纪,此刻却像是初涉情爱的毛头小子,从前不敢说的不愿说的,今夜他想统统告诉她。
他抚去她脸上的泪痕。
“我知,诗经。”她捂住皇帝的嘴道。宫里头那间藏书室里,书架上那本诗经她见过。
元灼拉下她的手腕。
“你不知的还有许多。永宁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