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罕见。但他身为皇帝,首要的是黎民百姓,江山社稷,其它一切的私人感情,都得排在后面。
刚才沈潆意外地闯入了他的视野。他对这个女人还留有印象,虽然她是男装打扮,但模样还是当初在靖远侯府时见到的那个样子。当时她连头都没敢抬,应该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眼下打个照面,她倒像是认出他的样子?
裴章起疑,跟身边的大内官说了一声,传沈潆过来问话。
沈潆知道避无可避,双腿如同挂了千钧一样,慢腾腾地挪到了裴章的面前。他身上的香还和从前一样,是龙涎香混了松枝,扑面而来的帝王之气。沈潆与他做夫妻时从未怕过他,甚至他当了皇帝以后,她也是想发脾气就发脾气,从不刻意掩藏情绪。
她从前是有几分有恃无恐,觉得那么难的日子他们都过来了,再没有什么可怕的。但她错了,皇宫可怕,宫里的人更可怕。宫中那几年岁月,教会她最多的,就是在帝王家根本没什么情分可言。
此刻,她不得不戴上面具,假意臣服于他帝王的威严。
大内官见到沈潆直挺挺地站着,皱眉斥道:“大胆,你怎么还不行礼?”
沈潆垂眸,显得很紧张,声音都在打颤:“不是民女不敬,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