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头心里腹诽,圣上是好,可是也太远了。要是他女儿没选中,他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郭詹事没听到他答话,轻声细语道,“老丈家无恒产,也无依仗。万一你儿子得罪了人犯了事,小命可就不保了。”
张老头满头雾水,呆呆地看着他,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他三个儿子都乖乖在家种地,能得罪什么人?
出了饭馆,张老头像只老牛吭哧吭哧往前走。
张大郎快走几步追上他,“爹,那是什么人呢?找你什么事啊?”
张老头心烦意乱,听到这话,回头看了眼女儿,眼里全是愧疚,“宝珠啊,爹……”
张宝珠歪着脑袋打量着他,转了转眼珠子,脸色立时煞白,“爹,你该不会是?”
张老头心烦意乱挥了挥手,“等回家再说吧。”
张宝珠忐忑不安跟在他身后。
张大郎也忧心忡忡。
三人到了家,张老头一直沉默不语,直到族长来找他,他才借口躲了出去。
族长给他倒酒,不待他好言好语劝解,就听张老头将今天在茶楼发生的事说了。
族长喜不自胜,将酒壶重重往桌上一搁,“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