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头点头,又揉了揉脸,“你说他最后一句是什么意思?”
族长眸间全是笑意,捋了捋胡子,慢悠悠道,“他这是威胁你呢。要是你不把亲退了。他就拿你儿子开刀。”
张老头吓得差点将手里的茶杯甩了出去,结结巴巴道,“什……什么?”
“你就没听过信王府的名头?”族长将歪倒的茶杯扶正,又给他重新满上。
信王府?当然听过,他偶尔也听那些婆娘们闲聊,说是信王府养了一群刁奴专门欺负老百姓,告到官府里,也没人管。
听说信王贩卖私盐,被皇上扣押留京好几年了,可他犯了那么大的事,皇上都没杀他,可见这人还会再回来。
族长仰头饮了一杯茶,将空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掼,自嘲一笑,“咱们顾家连个童生都没有,若你儿子真的被信王府的人抓进牢里,你能有什么法子把人捞出来?你那好亲家又能有什么法子?”
张老头心中的天平不自觉地偏了。是啊,如果信王府的人真的有意难为他们一家,他拿什么救回他儿子?
他背着手心事重重到了家。
张宝珠正在房内绣嫁妆,张老头有些不知该怎么面对她,在门外瞧了几眼,转身回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