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尽管来叫我。”
洗完三礼后,大家都各自农忙了。
这年代,不仅收割困难,就连脱粒也是相当复杂。没有机器,只能采用人工脱,将谷物在阳光下充分暴晒;然后用棍子捶打或是用碾子碾压。前者几乎人人都能做,但后者得要大力气才行。家里也就老大和老三能拉动那碾子。
不过这两人通常不负责拉碾子,而是负责耕地。从族里借来牛,两人一起拉。
一家六口人,一半耕地,一边脱粒。谁也没闲着。
脱粒后,要用木锨等农具借风力吹掉壳和尘土,分离出干净的麦粒。扬过的粮食摊平用扫帚捋那些没有被风吹出去的碎叶子或梗子。
当然只到这一步,其实还不太干净,得要人蹲在一旁将里面的小石子等物捡出来。
之后再暴晒三个太阳,才能入库。
他们家一共有三十亩上等良田。这顶好的天气,收上来一亩也才一石,一斗麦市价十八文,一石也才一百八十文。这三十亩也才五千四百文。还得去掉两成税,就剩下四千三百二十文了。
按照以往,他们家收上来的粮食,一半用于自家嚼用,一半卖掉。
林云舒看着房间里这个巨大的席穴囤,心里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