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不是她有意,而是她的本音就是如此,不是勾引胜似勾引:“拣桃,外头有个祝公子找你。”
说着,她用纨扇掩了红唇,微微笑了起来,对左茶轻轻地眨了眨眼:“长得可是极为俊朗呢。”
祝公子?
或许一开始她还抱着些不真切的幻想,可现在再听到姓,左茶的内心已经没有丝毫的波澜了。
天底下姓祝的人多如牛毛,何况她都不知被转卖了几手,便是祝家真的有人找,也难寻到这偏远荒凉之地来。
她随意地应了声,拢了拢蓬松的鬓发,自榻上起身。襟口还有些歪,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她也浑不在意。
于是在楼下等候着的祝述言,见到的就是这样的一个左茶。
鬓发蓬松微乱,几乎要缀不住那朵大红的娇艳绢花,宛若雨打过枝头,惹得花儿几欲跌落。往日里一双圆润无辜的杏眼似睁非睁,眼眸里像是隔了层薄雾,迷迷蒙蒙的看不分明,仿佛午睡乍醒一般的迷离朦胧。而那衣裳的襟口偏斜滑落些许,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以及隐没在鬓发间、颜色已经渐渐淡下去的些许红痕。这样的打扮,反倒无端端生出一股子海棠春睡似的慵懒随意来。
即使早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在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