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还是忍不住的想起女儿做的这种种蠢事,真是恨不能早早掐死了她才好!若非她这般愚蠢恶毒,屡屡自作聪明,自毁长城,自寻死路,郑家何至于此?他又何至于要跟着赔命——也真真是可笑了,人家生了女儿是享女儿福的,偏他这样倒霉,生了个讨债般的女儿,连这一条老命都得赔了去!
一念及此,郑次辅竟是比其余人更恨郑太后。
待得到了南宫,郑次辅对着这个女儿更是没有一丝好脸色。
郑太后被关在南宫,自然不知宫中情况,哪怕她素日里多有几分小机灵,此时见着自己父亲沉着脸入门,不由也是吃了一惊:“这个时候,父亲怎么来了?”
旋即,她便想到今日就是那甄家女的及笄礼,那张美艳的脸容冷沉了下去,唇角微扬,似讥似讽的道:“我知父亲最看重的便是家族延续,早便不将我这困守南宫的太后放在眼里。既如此,这般好日子更该去甄家献一献殷勤,好讨摄政王的欢心才是。何必非要贵足踏贱地,过来瞧我笑话?”
郑次辅原就是满腔的气火与怨恨,眼见着郑太后还在这里嘲讽讥诮,更觉脑中那火再压不住。他想着身后太监端着的那壶毒酒,索性也不再压着火气了,直接冷笑道:“你以为我乐意过来瞧你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