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是煤矿城市,一直到二零一几年的时候,这边还保留着蒸汽机车。经常有民国片过来采景。
沈寅初一边走一边问二柱子:“二柱子,你大名叫啥?”
“我叫崔云斌。”
村里住了这么久,平常都二柱子二柱子地叫着,沈寅初第一次知道这小子原名听着还挺斯文的。
他顿了顿:“我记得这名字是我爷爷给取的,后来老村长托人打听,我们家那一片都塌了……听说也没什么人留下来。”
这孩子命苦,不然就冲着他能从人贩子手里逃出来的这个聪明劲儿,现在指不定在哪个重点中学刻苦读书呢。
“你这名字取得好听,想必你家里头当时也对你寄予厚望。别的寅子哥也不多说,哥不是叫你一直给我打下手跑腿的,哥是想给咱们村里头找出条路来。中国这老些人,谁不吃喝不吃个零嘴啥的?将来你做好了,说不定自己开个店,你家里头也未必就真没人了,等你有钱了好好找。”
二柱子点点头。他也听出沈寅初话里头的意思了,赶紧保证:“哥,你放心,我肯定好好干,你叫我干啥我干啥!”
俩人到了火车站,买了到钢城的两张票。从上冈市到钢城,一张票十二块八毛钱,俩人买好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