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有瓢泼之势。
谢府中, 略显杂乱的草木绕着长亭生长, 亭中侍女安静而立, 在一侧侍奉。今已六十有余的谢老爷一身褐袍, 目色昏沉地坐在案旁, 长指不断地敲着案面,十分焦灼的模样。
一来,近日李家频频打压谢家, 谢家却因后脉凋零, 无人能支撑起府中事宜。二来,听闻……那个曾将险些被他摔死的孩子,从晋安回来了。
对于谢淮,谢老爷心中百感交集。
要说恨,稚子终究无辜,这么多年也过去了。要说不恨,当年女儿的死还历历在目, 如何能轻易放下。
况且……
谢老爷沧桑的眉间忽地一郁,来雍州这么多日,也不见谢淮来登门拜访过一次。
“……哼。”
听得这一声低低的怨气,谢老夫人抚着新进的锦锻, 不由得觑了谢老爷一眼,没好气道:“心里有什么事,不妨说出来,在那里阴阳怪气做什么。”
怪谢淮不来看自己这一事怎好意思说。谢老爷缓了缓脸色,沉声道:“没什么,你别瞎操心了……”
瞧了眼天色,又朝谢老夫人皱眉道:“天热黑,你还瞧布料做什么?小心伤了眼睛。”
谢老夫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