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城中说了一句气话,就被他记到了如今。
谢淮也并不是,待她冷漠无情的。
若若心中热潮涌动,几分涩意几分感动,哽咽着与谢淮道:“可是那个小姑娘还想烦着你一辈子……怎么办?”
谢淮孤眸一敛,深深望着她,良久,忽然俯了俯身,将她拢入怀中,低声:“那可真是……难以对付啊。”
不远处,行上城墙的裴雪正好将这一幕收入眼中。
裴远向前来,为她打了一把伞,关怀道:“你回来了。”
裴雪却只是怔怔地嗯了一声,便陷入沉默中。她望着在城墙上相拥的少年与姑娘,心中忽地苦涩几分。
无他,唯在见着若若发间那枚碧玉簪时,她便如大梦初醒了一般。
在这几日深入敌营,行走在孤山荒岭中,日日濒临险境时,谢淮便常常冷峻地坐在素雪中,抚着那枚碧玉簪。
……
因谢淮探查敌军形势时负了不少的伤,一行人便留在了半里关整顿,待与前来支援的士兵回合,便能制定歼敌之计,一举驱逐敌军。
半里关中,裴远携着裴雪联系镇北军队去了。谢淮则留在营帐里,由着若若为他查看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