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若瑟瑟发抖地伏在谢淮身上,从狐绒斗篷中小心翼翼地露出玉瞳,去打量谢淮的神色。
他先是怔了怔,随后眉间缓缓凝起,隐约泛黑,漆黑双眸越发幽冷,胜似风雪欲来,堪比刀光凛冽。
很显然,他将她当成是碰瓷的了。
而书中曾记,谢淮心中每起杀意时,便是这副模样。
“……我不是故意的。”
说完这句话,若若就又晕了过去。
她想,不是这大雪时节的连绵飞雪,就是谢淮素衣上的落雪,冷得寒倒了她。
才不是被吓的呢。
……
夜里,春和香薄烟袅袅,安国侯阮连臣终于从繁忙的朝堂回了府中,匆匆褪了染了寒气的大氅,来不及更衣,便来到小女儿的榻前,清雅眸中盛着退不去的忧色。
安罗涟为他捧来一件纹竹常衣,蹙眉低声道:“今日晕了一回,本来醒了,我去上柱香的功夫,又晕了过去。金大夫说,是惊吓过度……”
“惊吓过度?”
阮连臣眉梢微挑,宽慰地抚了抚妻子的手,沉吟道:“府中何人能吓到若若?”
安罗涟面色微怪,将今日听闻的那一番情景告知了他。“你说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