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的手就去搀谢淮,这可是未来的大反派啊!这双膝盖,日后就是连天子也不怎么跪过!怎么能跪她!
大反派……啊不。
“表哥!”若若心惊胆战地唤了一声。
听得这声急促的呼唤,谢淮起身的动作一顿,眸中跃光,倏然扫来。
瞧这冷如寒雪的眼神,分明在说怎么还不来扶我。若若的求生欲蹭蹭蹭浮上心头,起身就要去搀扶他。
要健步如飞,要眼明手快,扶人的速度要快,谢淮的怨恨才追不上我!
然而……她忘了,此刻的她只是一个四岁的糯米团子,常年卧病,根骨薄弱,健步如飞眼明手快与她没有半分关系。
晋元十七年,是那狐绒斗篷的锦带成了她狗腿路上的绊脚石,让她踉跄一下,裹着绒毛像只雪球滚了三圈又三圈直直地滚到了谢淮身上,将本该站起来的他撞得又是一摔。
堂内寂静一瞬,素来安静的翠羽鹦鹉歪了歪舌头:
“丢人!丢人!”
“……”
堂内愈发寂静了,见惯风风雨雨的阮老夫人当场愣住,阮连羽与三夫人惊愕不已,珠帘后的侍女们忍笑忍得辛苦,颤动的身子无意摇得玉珠泠泠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