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闭了闭眼,厉声下令:“即日起换马改装,火速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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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玦在宫里一连待了十天都没有出来,连日来不断有辽东来的斥候快马进京,个个灰头土脸,不仔细看还以为是西北来的灾民。夏侯潋今日新得了邸报,上面说前线战况不妙,几次差点让土蛮破城而入。朝廷计划着调南兵北上,然而国库空虚,军费不够。沈玦力排众议,加征江南赋税,朝中一半的官员都上疏弹劾沈玦。要是奏疏上带着唾沫星子,沈玦已经被淹死在掌印值房了。
夏侯潋几次想进宫看看他,但一方面想他一方面心里又生气。夏侯潋后面一连隐隐作痛了好几天,骑马都不舒坦。最开头的时候上茅房还拉出了血,他简直恨不得按着沈玦的脑袋瓜子狠命揍几拳。他现在长了心眼儿,日后沈玦别想再碰他。
不过最关键的是伽蓝这边还绊着,拨不开空。最近新抓到京师的地下黑道,专门做假户籍的,他们勾结了户部的属官,帮没户籍的黑户安插黄册。夏侯潋顺藤摸瓜,按着假户籍的名录去抓,逮到不少伽蓝暗桩,可惜依旧没有十七的消息。
夕阳西下,夏侯潋心情不好,骑马踩着橘黄色的阳光回府,缰绳丢给长随,自己过了垂花门,信步随意走,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