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沈玦的书房。他打开门,靠着门框往里看,阳光穿透窗格的万字纹映在沈玦的书案和乌木官帽椅上,尘埃纷乱地在那光线里飞舞,像纷飞的小小萤蝶。他想起沈玦散着头发坐在那儿看书的模样,白皙的脸颊,静好的神情,岁月在他们之中悠悠流淌,仿佛没有尽头。
没来由地,他突然间特别想见那个混蛋。
“小潋!”莲香打腰子门外过,“少爷传了信出来,在桌上,你记得看。”
夏侯潋应了一声,到桌案前一看,果然镇纸底下压了一封花笺。上面没写几个字,只说:“前日途经乾西四所,庭下棠梨如雨,置袖一夜,袖管生芳,特觅数朵予卿。”
花笺边上放了一个香囊,夏侯潋打开香囊,里面有几朵梨花,白灿灿的,煞是好看。只不过夏侯潋不是很明白沈玦,他从来没有熏香的习惯,干嘛给他这个?
总觉得男人熏香娘了吧唧的……
“小潋!”莲香在窗外道,“忘了说了,少爷说你必须写封回信给他。”
“好,我知道了!”夏侯潋回道。
这是鸿雁传书的意思么?俩爷们搞这些玩意儿怪不好意思的。他摸了摸沈玦的花笺,上面印了凹凸不平的花脉纹路。花里胡哨的,夏侯潋觉得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