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没事儿,倒是你,穿着湿衣服,当心冻病了,走,带你回去换衣裳。”
“少爷,”夏侯潋却不动,拉住他袖子,定定看他眼睛,“你要想好了,跟了我,要受委屈的。”
沈玦微有些怔忡,灯影里夏侯潋神色郑重,他这才明白为何知道他们两情相悦夏侯潋也没有多余的欢喜,他并非头脑迂腐,食古不化。
他是怕他受委屈。
“不委屈,”沈玦眸子里都是融融的春意,“一点儿也不委屈。”
夏侯潋拉下他的手,道:“这眼前头一件就是委屈。少爷,你跟了我,没有八抬大轿,也没有三天三夜的流水席。咱们是男儿,你又是厂督,千万双眼睛盯着你,更不能把事儿宣扬出去。不过……”夏侯潋将他鬓角的发丝别到耳后,露出光洁的脸庞,“我肯定待你好。明日咱们便去祠堂祭拜咱娘和兰姑姑,把这事儿跟她们说了,再挑个好日子办一桌酒,从今往后,你便是我夏侯潋明媒正娶的媳妇儿。”
沈玦:“……”
他简直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忧愁。这事儿让他为难,该怎么让夏侯潋心甘情愿从了他。他万没有想到好不容易把媳妇儿追到手,还要想法子让他接受自己是媳妇儿。或许得择个时机办了他,他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