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说出来,大家都愣了。朱夏掩嘴笑道:“牧羊的是苏武,督主又没有被番邦抓去,和苏武有什么干系?夏侯兄弟这典故用得忒不熟练了些儿。不过,我们家督主确是个傲骨不屈的人物,倒也勉强搭得上。”
沈玦偏头望着满庭月光。只有他明白,夏侯潋说的不是持节不屈,是人如凛冬,心如止水。
沈玦瞧着天色,对朱夏道:“天色不早了,你可要去安歇了?我送你?”
他话里又不容摇撼的肯定,朱夏本还想多留一会儿,沈玦已经挑了灯笼等她了,便只好跟着出去。夏侯潋原想跟着,沈玦让他待在原地。
一路寂静无声,仆役远远落在后头,沈玦手里宫灯摇晃,照亮脚下方寸大点儿的地方。朱夏心里砰砰跳,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和他独处的时候了。她故意放慢脚步,沈玦察觉到,也迈得小了些,回廊曲折,四周叶影丛丛,朱夏微微弯起嘴角,觉得此时此刻,天地独属于他们二人。
“夏侯出身民间,性子跳脱,你多担待些。”沈玦一面走,一面道。
“妾身怎会和他一般见识?”朱夏保持着笑容,“他说话儿有意思,妾身倒觉得有趣儿呢。”
“是么?”沈玦笑了笑,道,“今儿用的可是我上回送你的